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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六二六】【二爷性转慎入】那一天(6)

“都说了让你进了。”带着血的子弹当啷一声掉在地上,带着人轻不可闻的一丝抽气。

水香充满矛盾地再次从屏风后边现形,对方已经披上灰蓝色衣服,仍露着锁骨周围一小片肌肤,上面竟然布着散乱的、浅浅的疤痕,他的目光聚焦在脖子上的一道刀疤,似差点被人割过喉,看得让人战栗。好在看不到那血洞了。他手上俩刀子互相磨着,假装不在意那根本不会出现在寻常姑娘身上的、恐怖的疤痕。

“这次我来是想谢谢你——还有、道歉。”他局促地道,“之前也是我不好——要不是你我早撂杆子了。”

二姐眉毛一挑,冷哼一声。

不会又生气了吧……水香无奈,补了一句:“你没事吧……?”

“死不了。”翻垛轻描淡写地回答道,一手将医药用具整齐收拾到一边,眼睛也不看他了。水香后退了一步,这隔着整整一道悬崖的距离感。

“我也不知道该做什么来感谢你——”他白白说了这么多,又不敢问“为什么”,只好转了话题,“怪我、我怕从此崔三爷对你的看法就不对了。”

“老头子不会那么容易怀疑我。”二姐听了,斩钉截铁道,脸上却出现了微妙不服的表情。

“只是枪子儿不长眼睛。”

水香听见这话不禁莞尔,看起来在鬼门关闯过的二姐是不会怪自己了,说这话只是因为不服对老大的排名。二姐虽平日里手段耍得花样繁多,但这点心思还是被明察秋毫的水香一双招子所见到,他只是不说罢了。

算是抓到了她把柄,这之后指不定能拿来用。

水香很难说自己此番是不是真心想道歉或者表示感谢、抑或是来表达什么。

他眼睛一扫,又不小心看见那伤疤,撩了撩挡眼的头发:“不过二姐,那张图、到底是怎么被那绺子从我身上搜出来的?”

二姐一听,本紧绷着的脸倒笑了,一脸近乎邪恶的神秘——水香从未见到她相对和善的一面:“你凑过来,我告诉你。”

水香闭上眼睛,脑海里就出现了切片式的各种画面,最甚不过被杀掉。但好奇着的他还是像被木偶线牵着一般,缓步走上前去了。眼见着距离越来越近。

“坐,”

他就轻轻挨在了炕头边,没敢坐实,双眼上下扫着,看着面前人一头乌黑顺亮的头发、深幽幽的眼睛、油灯照亮下麦色皮肤锥子下巴和那道不称相的伤疤。他等着那淡色的唇开启说出他想听的什么,谁料那双唇却轻轻贴上了自己几乎无血色的嘴巴。

只是蜻蜓点水的一吻。

水香不住地瞪大眼睛,被勾住了下巴,对方长长的睫毛像只蝴蝶、扫在他的脸颊上。他竟动不了了,没有想过推开人,等着它自然结束。之前想过的、要是吃了一刀后的挣脱逃跑动作也完全不奏效了。

好在他的脑电波断了几秒后,就接上去了。一感到有松开的趋势,便马上从炕上站了起来,右手横把抽刀,挡在了自己和坏笑着的二姐前。“对不住了!”他说,强作义正言辞的表情,“老六不像随便一个绺子、可以经你乱来——”

听到这话二姐禁不住就笑了,下巴微收却笑得肩膀颤抖,从胸前口袋里掏出根雪茄点着,弯起的眉眼这才抬起看向水香。

“请不要拿老六开玩笑。”水香略微有些生气,堵住顺嘴就上来的粗话。他出身低微,没想过会被谁稀罕,前些日子还上鞭子呢,如今是闹哪出,被人当成玩具乱耍、他不觉得好玩。

“香儿啊,”翻垛微微歪着头看向水香,从这声线中后者竟听出幸灾乐祸的错觉。

该死,他还觉得对方拿自己开低级玩笑的样子仍很好看。

水香僵着这样的动作、过了几秒,气氛才慢慢缓和下来。他侧身让自己的身体一半进入阴影,好似才安心。他深吸一口气,收了刀。

“恕刚才老六无理,”他道,“但是,老六仍有件事想请教。”

“说,”二姐抬着下巴瞧他。

“老六还从不知道二姐的尊姓大名。”

“香儿,”听到意料之中的回答,水香却觉得胸口莫名被钝刀子剜了一下,“想不到你还真当真了。”

出了二姐房门,水香顶着脸严肃表情向前快走了几步,回头,周围没什么人了,他才敢两手捂着嘴偷偷地笑,笑得浑身发热,腰都弯了下来,一边咧嘴一边挖着旁边窗上的雪糊在脸上让自己清醒,他少见地这么明媚,甚至感觉自己晚上说不定能赢几局麻将。

之后的几天,日子缓慢的过。后来寨子里来了个老九,因为和共跳上山的时间相隔不长,众人对此人有些怀疑。水香也一样,他感到这家伙一双招子就像深幽幽黑洞,看不透想的什么,揣测的计划也就作罢,只知道要防着他。喝结义酒的时候,众人敬了三爷,杯子一摔,澄澈酒液四溅,水香的眼睛却一直在看着背过身向老大炮头致敬的二姐、那一头直发垂下肩膀、沾的酒水沿着丝缕发丝顺了下来,已顾不得观察什么老九。众人各怀鬼胎,只有老八还搂着老九兄弟兄弟地叫。

“喂,大哥,”席间,水香见翻垛已然离开,一只手搭着炮头的肩膀就凑了过来,“弟弟敬你一杯!”

土匪窝里绺子们都醉醺醺的,群魔乱舞。两人喝了酒,水香就开门见山道:“小弟上山时间晚、这些年可曾听说二姐……”他压低声音,“房里收着几个皮相好的绺子、什么的啊?”

炮头表示不清楚。水香想想也是,两人交恶,早已貌合神离了吧,只是二姐底下的其他兄弟,未必敢讨论八卦。

老三老五都是军事控,问也问不出什么。

于是他朝老四那凑了过去,老四正拽着一块大肉猛吃,奇怪地看到平素不怎么来往的老六朝自己走来。

“四哥!老六请教一下,可有什么、追求姑娘的好方法?”水香也不管面子上如何,借着酒意就问道。

“姑娘?”老四一只眼珠灵巧一转,“老六可要娶平头子了?”

“不不、八竿子还打不着呢,”老六从一旁坐下,道,“想倒是想。”

“平头子啊……”老四说着,放下了筷子,托着腮帮望天,脸上竟出现一抹愁色,“老六啊,找平头子好啊……真羡慕你看上的还是黄花姑娘……”

“这……”什么意思?

老四兀自感慨道:“你四哥的梦中的平头子啊,那叫个貌若桃花……离我是这么近的距离、几次出现在梦中啊……可惜已经再也得不到……”

“四哥……”

老四没再理水香,沉溺在自己的感伤中,浊酒一杯把着,嘴里吟唱了首古诗,什么曾经沧海难为水,除却巫山不是云……

老六摸不着头脑,又跨桌子找到了老七。

“老七、老七,”老六诚恳地道,“知道你能言善辩,对姑娘嘛、一定有一手好方法——?”

老七正吸着烟管子,一副老成样斜着撇了撇老六真诚的表情:“咋的,竟然想女人了?”

“扯他妈什么蛋,只是请教请教,以备不时之需。”水香道。

老七思考了几秒,对道:“区区花票,用不着六爷如此上心吧?另外,猜你也没有在崔三爷头上动土的打算。莫非,六爷是指‘那尊大神’?”说着伸手向头顶一指,示意着。

水香都被说愣了。心想妈的,这家伙真够老奸巨猾,这都能猜到。不敢多说,寒暄了几句就以醉了为借口告辞。

最后才在一个没点灯的小巷子里找着了老八。老八几乎醉成一滩烂泥,由着新晋的老九扶着走路。老六心里啐了一口,没脑子还没骨头的东西!但是此日不问,以后哪有借口,他便上前问了老八。

“啥?姑娘?”老八一手扶着老九肩膀,重复了一句,说罢还看看老九的脸。

“是是、姑娘姑娘,有话说啊!”老六不想看对方断断续续,急得都快拔刀子出来了。

“姑娘?……老九、老九他不让我找姑娘啊!”傻狍子慢慢道。

“……”

“对吧老九?”

老九非常尴尬地干咳两声。

水香眼睛瞪得鸡蛋大,愣是半天没说出什么词。

此事作罢。

【话说各位除了撸否,还在哪发智取威虎山的同人呢?请教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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